第３３卷第７期 哈尔滨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ＡＲＢＩ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Ｖｏ１．３３ Ｎｏ．７ ２０１２年７月 Ｊｕ１．２Ｏｌ２ ［文章编号］ｌＯ０４—５８５６（２０１２）０７—００６８—Ｏ４ 电影字幕翻译中功能对等理论应用分析 以电影《冰河世纪３》字幕翻译为例 陈 玉 （广西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广西南宁［摘５３０００１） 要】文章以电影《冰河世纪３》翻译为例，试图在奈迭的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分析电影字幕翻 译，介绍译者在功能对等原则的指导下采用的翻译技巧，探索功能对等理论对电影字幕翻译的指导作 用。 ［关键词】功能对等理论；《冰河世纪３》；字幕翻译；观众反应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５．９ ［文献标识码］Ａ 一、引言 译中的隐喻翻译或目的论视角下的华语古装片 英文字幕的翻译。 总的来说，国内电影字幕翻译研究取得了 一电影翻译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译者在 选用准确、生动的语言再现原片的思想性、艺术 定成果，但其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还有 性以保证翻译语言准确生动的同时，还要使之 与剧中人物的表情、Ｅｌ吻一致。… 很大的空间，电影字幕翻译研究任重而道远。 二、功能对等理论在电影字幕翻译 中的运用 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在２Ｏ世纪六七十年 代提出功能对等理论，他指出，“翻译是用最恰 我国在影视翻译研究方面起步较晚，不仅 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人员较少，发表的学术文章 有限，研究范围也比较零散、片面，尚未有成体 系的理论出现。 国外在影视翻译研究领域起步早，许多翻 译理论已经被运用到影视翻译研究中，有关联 当、自然和对等的语言从语义到文体再现原语 的信息。” “ 要达到理想的翻译，就要找到 与原文最自然且切近的对等语。也就是说译人 理论、目的论、描述性翻译学和多元系统视角， 勒菲弗尔的权力操控论和韦努蒂的归化理论 等。 国内也有类似的尝试，但运用的范围较 狭窄，主要有以下方面：以关联理论翻译观来解 语的读者对译人语的反应要等值于原语读者对 原语的反应。为了准确地再现原语文化和消除 文化差异，译者应遵循三个步骤：第一，努力创 释电影配音或字幕翻译；把目的论、功能对等原 则和合作原则应用于影视翻译，两者都强调译 者结合翻译的目的与译文接受者（观众）的情 造出既符合原文语义又体现原文文化特色的译 作。然而由于两种语言代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 文化，完全展现原文文化内涵的完美的翻译作 况和反应；从原作所提供的多源信息中进行选 择性的翻译，如将读者接受理论应用于字幕翻 品是不可能存在的，译者只能最大限度地再现 原语文化。第二，如果意义和文化不能同时兼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作者简介］陈 玉（１９８６一），女，２０１０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第７期 陈玉：电影字幕翻译中功能对等理论应用分析 ６９ 顾，译者则通过在译文中改变原文的形式达到 再现原文语义和文化的目的。第三，如果形式 的改变仍然不足以表达原文的语义和文化，可 以采用“重刨” 这一翻译技巧来解决文化差 异，使原语和目的语达到意义上的对等。［５】（ ’ 由于字幕翻译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为 了使字幕翻译符合目的语的语言习惯，根据奈 达的功能对等理论，在翻译字幕的过程中，译者 要综合考虑话语环境及情景和主题发展过程中 的各种变化因素，从以下三方面人手： １．灵活处理字幕翻译中的保留和创新，达 到双向结合和平衡 根据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译者首先要努 力创造出既符合原文语义又体现原文文化特色 的译作。电影字幕翻译的目的是帮助观众跨越 语言障碍，更好地欣赏影片。基于这两点，译者 在《冰河世纪３》中灵活地处理了字幕翻译中的 保留和创新，既保留了原片的文化内涵和艺术 底蕴，又表达出浓郁的中国味，引起观众的共 鸣。 例ｌ Ｓｉｄ：Ｗｅｌｌ，Ｉ’ｖｅ ｐｕｔ ｉｎ ｔｈｅ ｂｌｏｏｄ，ｓｗｅａｔ ａｎｄ ｔｅａｒｓ ｔｏ ｒａｉｓｅ ｔｈｅｍ．（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 他们拉扯大。） Ｍａｎｎｙ：Ｆｏｒ ａ ｄａｙ！Ｇｉｖｅ ｔｈｅｍ ｂａｃｋ，ｙｏｕ Ｌｕ－ ｎａｔｉｃ．（你只拉扯了一天！你这个神经病，把他 们送回去！） 树懒希德无意中孵化了三只恐龙蛋，母爱 大发，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妈妈，决定照顾他们。 为了给恐龙宝宝找吃的被野牛狠虐，希德不禁 感慨单亲妈妈不好做。后来恐龙妈妈寻找小恐 龙，来势汹汹，情况非常危急。曼尼勒令希德退 回恐龙宝宝，希德不愿意归还，争辩说是自己养 大了他们。实际上小恐龙刚出生，希德不过只 和他们待了一天，与“ｐｕｔ ｉｎ ｔｈｅ ｂｌｏｏｄ，ｓｗｅａｔ ａｎｄ ｔｅａｒｓ ｔｏ ｒａｉｓｅ ｔｈｅｍ”（付出了心血、汗水和泪水养 大他们）还差得远。原文对照效果鲜明，令原 语观众忍俊不禁。译者巧妙将之汉译为“我一 把屎一把尿地把他们拉扯大”，这是中国现实 中和影视剧里表示家长含辛茹苦抚养孩子的常 用语，几乎家有儿女的父母都说过，儿女都听 过，还隐含着家长“我容易吗我”的委屈语气。 在这里将母爱泛滥的希德做了荒唐事又可怜兮 兮的神情语气表现得生动形象，寓庄于谐，与情 节异常贴切又独具中国特色，“笑果”十足，使 中国观众反应热烈。与“我用心血、汗水和泪 水养大了他们”达到形式和意义上的对等，译 人语观众与原语观众对影片反应一致。 例２ Ｍａｎｎｙ：Ｅａｔｉｎｇ ｋｉｄｓ ｉｓ ｎｏｔ ａ 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ｅ ｉｓｓｕｅ．（吃人家小孩可不止是不听话。） Ｓｉｄ：Ｂｕｔ ｈｅ ｓｐｉｔ ｔｈｅｍ ｏｕｔ！（可他也吐出来 了啊！） Ｍａｎｎｙ：Ｗｅｌｌ，ｔｈａｔ’Ｓ ｓｕｐｅｒ；ｌｅｔ’Ｓ ｇｉｖｅ ｈｉｍ ａ ｇｏｌｄ ｓｔａｒ！Ｋｉｄ ｏｆ ｔｈｅ ｗｅｅｋ！（那真了不起啊，再 给他发朵大红花吧！三好学生！） 小恐龙虽然是刚出生不久，在其他动物的 眼里已经是大块头的危险动物。他们在曼尼专 为小动物建立的乐园里大搞破坏，欺负其他小 动物，还把两只小动物吞了下去。在曼尼的质 问下，希德这个“妈妈”逞强辩护说他们不太听 话但也把吞下去的小孩吐出来了。曼尼讽刺地 说真了不起，该给他们发“ｇｏｌｄ ｓｔａｒ”，评他们为 “Ｋｉｄ ｏｆｔｈｅ ｗｅｅｋ”了。给捣乱不已的恐龙奖励， 曼尼反讽的话语极具幽默感。“ｇｏｌｄ ｓｔａｒ”直译 是金星奖章，“Ｋｉｄ ｏｆ ｔｈｅ ｗｅｅｋ”则是一周之星。 但在中国传统的中小学里，做好事的乖孩子得 到的奖励一般是大红花，荣誉称号则是“三好 学生”。将“ｇｏｌｄ ｓｔａｒ”，“Ｋｉｄ ｏｆ ｔｈｅ ｗｅｅｋ”分别 译成中国大小观众熟悉的“大红花”、“三好学 生”，极具中国特色，对中国观众来说通俗易 懂，同样实现影片幽默的效果。 例３ Ｂｕｃｋ：Ｗｈｅｎ ｙｏｕ ｒｕｎ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ｂｅａｓｔ？Ｉ ｃａｌｌ ｈｉｍ Ｒｕｄｙ．（你要是碰上那头怪物怎么办？ 我叫他鲁迪。） Ｍａｎｎｙ：Ｏｈ，ｇｏｏｄ．１ ｗａｓ ｗｏｒｒｉｅｄ ｉｔ ｗａｓ ｓｏｍｅ— ｔｈｉｎｇ ｉｎｔｉｍｉｄａｔｉｎｇ，ｌｉｋｅ，Ｓｈｅｌｄｏｎ ｏｒ Ｔｉｍ．（哦，就 这样啊，我还以为会更吓人点，比如“小明、小 红”之类。） 曼尼一行不畏艰难，坚持进丛林寻找被恐 龙掠去的希德。巴克阻止他们冒险，“隆重”介 绍恐龙世界的终结者，可怕的——Ｒｕｄｙ！曼尼 假装害怕地回应：还以为叫Ｓｈｅｌｄｏｎ或者Ｔｉｍ。 恐龙鲁迪是丛林里最巨大、最危险的动物，而 Ｓｈｅｌｄｏｎ和Ｔｉｍ是英语文化中常见的名字，并没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曼尼一心搭救希德，不理 会也不了解丛林是个异常危险的地方。他对知 情者巴克关于恐龙鲁迪的描述不以为意。所以 颇为不屑地随便说了两个普通不过的名字。曼 尼的假装害怕与巴克的郑重其事形成鲜明的对 照，从而制造出幽默的效果。如果把Ｓｈｅｌｄｏｎ 和Ｔｉｍ直接音译成“谢尔登”和“蒂姆”，观众便 ７０ 哈尔滨学院学报 难以体会原文的幽默感，因为“谢尔登”和“蒂 姆”对中国观众而言只是两个没有什么意义的 的“变态”联想到心理学上巴克的“变态”，这一 巧妙的意义转换，可谓是妙趣横生，使得译文更 加融合了译人语的文化语境，还比原文多创造 了一个笑点。 例６ Ｅｄｄｉｅ：Ｗｈａｔ’Ｓ ｉｔ ｓａｙｉｎｇ？（风在说什 么？） Ｂｕｃｋ：Ｉ ｄｏｎ’ｔ ｋｎｏｗ．Ｉ ｄｏｎ’ｔ ｓｐｅａｋ ｗｉｎｄ． 名字。为了使译人语观众能像原语观众一样感 受影片的幽默感，译者将影片中英语文化里的 两个常用名用中国文化里的两个常用名“小 明”、“小红”来代替，巧妙地实现了中国观众和 英语观众对等的反应。 ２．通过词汇、词类转换使字幕翻译更适合 （不知道，我又不是风语者。） 译语文化语境 根据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为了更符合译 人语的文化语境，译者可以采用重创的方式来 解决文化差异，将原语文章的文化内涵用译语 的词汇来阐述和说明，使原语与目的语达到意 义上的对等。事实上，中文中很难找到一个完 全与英文对等的句型来表达同样的内涵。于 是，译者可以词汇、词类转换使字幕翻译更适合 译语文化语境，以使译文读者更易接受译作。 例４ Ｅｄｄｉｅ：Ｌｏｏｋ！Ｈｅ’Ｓ ｒｉｇｈｔ ｔｈｅｒｅ．（看！ 他在那！） Ｂｕｃｋ：Ｒｏｇｅｒ．（晓得。） Ｅｄｄｉｅ：Ｎｏ，Ｓｉｄ．（不是，是希德。） Ｂｕｃｋ：Ｉ ｋｎｏｗ，Ｒｏｇｅｒ！（晓得！） Ｃｒａｓｈ：Ｈｏｗ ｂｏｕｔ ｗｅ ｇｅｔ，Ｓｉｄ ｆｉｒｓｔ．Ａｎｄ ｔｈｅｎ ｇｏ ｂａｃｋ ｆｏｒ，Ｒｏｇｅｒ．（要不我们先去救希德，然后 再回来救你的，小德？） 巴克和负鼠兄弟驾驶着翼龙飞到熔岩瀑布 上空，负鼠发现了希德并兴奋地告诉巴克，从而 引发了这段对话。“Ｒｏｇｅｒ”一词既是无线电通 讯答语，表示“收到，知道”之意，也可以表示人 名。原语利用巴克和负鼠对“Ｒｏｇｅｒ”的不同理 解达到幽默效果，中文字幕翻译也巧妙地将 “Ｒｏｇｅｒ”译为“晓得”和“小德”，利用谐音的特 点传达出这一语用效果，将笑点表达得天衣无 缝，从语言形式到文化内涵都再现了原文的风 格和精神，达到与原语一样的幽默效果。 例５ Ｂｕｃｋ：Ｉ ｋｎｅｗ ｔｈａｔ ｇｕｙ ｗｈｅｎ ｈｅ ｗａｓ ａ ｃａｔｅｒｐｉｌｌａｒ．Ｙｏｕ ｋｎｏｗ，ｂｅｆｏｒｅ ｈｅ ｃａｍｅ ｏｕｔ．（早先 他还是毛毛虫，现在变态了。） 巴克很威风地赶走一只拦在路上、长着可 怕怪兽脸花纹的蝴蝶，不以为意地说了以上的 话。“ｂｅｆｏｒｅ ｈｅ ｃａｍｅ ｏｕｔ”意思是“他还是毛毛 虫的时候”，原文中并没有使用“变态”这一生 理学术语，而译文将这一隐含义巧妙地意译出 来。“变态”一词从行为举止本来就不太正常 的巴克口里说出来，让观众从生理学上毛毛虫 巴克带着负鼠兄弟去救希德。来到凄凉板 块，那里呼啸着诡异的声音，负鼠恐惧地问是什 么声音。译者没有讲巴克的回答直译为“不说 风话”，而是采取了重创策略，将原文的动词形 式转换为名词形式，译为“风语者”，更加符合 汉语的表达习惯，同时让中国观众很容易联想 到著名导演吴宇森的同名电影，具有很强的娱 乐性，可说是翻译的化境。 ３．再现字幕翻译承载的人物语气 字幕翻译主要承载人物对白对话的翻译， 对话的严肃与活泼、正式与随意对人物形象塑 造有直接的影响，因此译者在确保译文准确的 同时根据不同类型的电影选择合适的语言风 格，才能让观众对说话者的风格享有与原语观 众相似的感受。《冰河世纪３》是喜剧动画片， 语言风格活泼，笑点不断。其中可爱调皮的负 鼠兄弟和爱闯祸但又天性善良的树懒希德是影 片中除了不说话的松鼠外最大的活宝。影片活 泼的语言风格主要体现在他们的话语上。 例７ Ｂｕｃｋ：Ｔｈａｔ ｔａｓｔｅｓ ｌｉｋｅ ｆｉｓｈ．（一股臭 鱼味。） Ｐａｔｃｈ＆Ｅｄｄｉｅ：Ｏｋａｙ．Ｔｈａｔ’ｓ ｊｕｓｔ ｗｅｉｒｄ．（你 不觉得很圃吗？） 巴克和负鼠兄弟驾驶的翼龙被打晕，巴克 情急之下在半空给翼龙做人工呼吸，并抱怨翼 龙嘴巴的味道很像臭鱼味。负鼠兄弟看呆了， 说这种情况“ｗｅｉｒｄ”。如果按照原意译成“这太 怪异了”未尝不可，只是语气显得平淡无奇。 这里译者大胆使用“囵”这一中国网络流行语， 似乎使负鼠兄弟和爱好新奇的中国年轻人站在 同一战线，既符合负鼠兄弟耍宝的个性，同时很 好地表现出其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生动画面， 增加了影片的滑稽幽默效果。 例８ Ｂｕｃｋ：Ｎｏｗ ｌｅｔ ｍｅ ｔｅｌｌ ｙｏｕ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ｔｉｍｅ Ｉ ｕｓｅｄ ｔｏ ｓｈａｒｐｅｎ．ｃｌａｍ—Ｓｈｅｌ’ｔｏ ｔｕｒｎ ａ Ｔ— Ｒｅｘ，Ｉｎｔｏ ａ Ｔ．Ｒａｃｈｅ１．（接下来，我给你们讲，当 年我是怎么用这把锋利的齿刀，把一头霸王龙 第７期 陈玉：电影字幕翻译中功能对等理论应用分析 ７１ 治得服服帖帖。） 强调译入语读者的理解及反应与原语读者的理 Ｃｒａｓｈ：Ｙｅｓ，ｍａｓｔｅｒ．（师父请讲！） 解及反应一致，恰与电影字幕翻译的要求相吻 被恐龙鲁迪伤成独眼龙的巴克绘声绘色地 合。因此把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应用到电影字 讲解了一番与鲁迪恶斗的过程，亮出用鲁迪牙 幕翻译中是可行的和必要的。译者在进行翻译 齿做成的匕首，负鼠兄弟崇拜不已。巴克得意 的过程中应充分理解影片的内涵，根据双方语 地要继续跟他们讲他激战另一头恐龙的事迹。 言特点和文化背景，灵活处理字幕翻译中的保 负鼠兄弟立即跪拜在地洗耳恭听。译者将 留和创新；通过词汇、词类转换使字幕翻译更适 “ｍａｓｔｅｒ”译为中国武侠精神里最受尊敬的称呼 合译语文化语境；再现字幕翻译人物语气，最大 “师父”，更重要的是将原文的简单肯定句译为 程度地展示影片的魅力和保留影片的艺术价 感叹祈使句，“师父请讲”四个字语气感情强 值。事实证明，《冰河世纪３》字幕翻译因为译 烈，再配上负鼠兄弟迅速跪拜的画面，话语与动 者充分理解和运用了功能对等原则，使影片最 作一气呵成，形成极强的幽默效果。如果直接 大程度地切近中国观众的生活体验和情感层 译成“好的，大师”，那就大大削弱负鼠兄弟对 面，从而获得巨大的成功。 巴克活灵活现的崇拜感了。 注释： 例９ Ｓｉｄ：ｃａｎ Ｉ Ｂａｂｙ—ｓｉｔ ｆｏｒ ｙｏｕ？（我能给 ①“重创”是指将原语的深层结构转换成目的语的 你家当保姆吗？） 表层结构。也就是将原语文章的文化内涵用译语的词 Ｍａｎｎｙ：Ｎｏｔ ａ ｃｈａｎｃｅ．（想都别想ｏ） 汇来阐述和说明。 Ｓｉｄ：Ｏｈ Ｃｏｍｅ ｏｎ，１ ｗｏｒｋ ｃｈｅａｐ．（别这样嘛， ［参考 文献】 我可以低薪上岗。） ［１］刘大燕．中国影视翻译研究十四年发展及现状分析 ［Ｊ］．电影文学，２０１１，（７）． 母性过度膨胀的希德跪求曼尼把刚出生的 ［２］郭建中．当代美国翻译理论［Ｍ］．武汉：湖北教育出 小长毛象“桃子”交给他抚养，并表示可以 版社，２００２． “ｗｏｒｋ ｃｈｅａｐ”。将“ｗｏｒｋ ｃｈｅａｐ”译成“低薪上 ［３］康玉晶．目的论视角下的华语古装片英文字幕翻译 岗”可谓匠心独运。“低薪”和“上岗”都是日常 ［Ｊ］．四川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０８，（５）． 生活中中国观众非常熟悉的短语，在这里使用， ［４］张婷．英若诚戏剧翻译思想评述［Ａ］．连真然．译苑 既有调侃之意，博得观众心领神会的一笑，又符 新坛［Ｃ］．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９． 合希德“母爱泛滥”的可爱性格。 ［５］ａｍｂｉｅｒ Ｙｖｅｓ．Ｒｅｃｅｎ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ｓ ｉｎ Ａｕｄｉｏｖｉｓｕａｌ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Ａ］．Ｄｅｌｉａ Ｃｈｉａｒｏ ｅｔ 三、结语 ａ１．（ｅｄｓ）．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ｅｘ ａｎｄ Ｉｍａｇｅ：Ｕｐｄａ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 Ｓｃｒｅｅｎ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Ｃ］．Ａｍｓｔｅｒｄａｍ：Ｊｏｈｎ Ｂｅｎｊａｍｉｎ 电影字幕翻译追求目标语言观众对电影的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Ｃｏｍｐａｎｙ，２００８． 理解和欣赏，及其观看电影后的感受和反应与 原版电影的观众能达到一致；而功能对等理论 责任编辑：思动 Ｍｏｖｉｅ Ｓｕｂｔ＝ｉｔｉ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Ｅｑｕｉｖａｌｅｎｃｅ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ｕｂｔｉｔｌ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Ｉｃｅ Ａｇｅ３” ＣＨＥＮ Ｙｕ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Ｎａｎｎｉｎｇ ５３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ａｋｉｎｇ ｔｈｅ ｓｕｂｔｉｔｌ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Ｉｃｅ Ａｇｅ３”ａｓ ｅｘａｍｐｌｅ，ｔｈｅ ｔｅｘｔ ｉｓ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ｗｉｔｈ Ｎｉｄａ’Ｓ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ｅｑｕｉｖａｌｅｎ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Ｔｈ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ｏｒ ｅｍｐｌｏｙｅｄ ｉｎ ｔｈｉｓ ｔｅｘｔ ａｒｅ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ｅｄ ｔｏ ｏｆｆｅｒ ａ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ｆｏｒ ｍｏｖｉｅ ｓｕｂｔｉｔｌ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ｅｑｕｉｖａｌｅｎ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Ｉｃｅ Ａｇｅ３”；ｓｕｂｔｉｔｌ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ａｕｄｉｅｎｃｅ ｒｅ－ ｓｐｏｎｓ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