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法融: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陕西省道教协会会长
天地万物由自然而产生,亦由自然而运化,所以生长、收藏、治乱、安危、成败、兴衰、吉凶、祸福均属\"自然\"。
甲、天地之\"自然\"。
宇宙形成之后,自然形成天尊地卑的高下对仗之关系。然后随太阳东升西降,月亮亏盈圆缺,阴阳进退,伸屈盈缩。紫微星居中天之上。斗罡转向,星辰运移,明生岁成。斗柄东指,天下皆春,阳长阴消,气候温和,万物草木,随之葱生;斗柄南指,天下皆夏,阴尽阳极,暴暑炎热,万物繁茂;斗柄西指,天下皆秋,阴长阳消,气候萧凉,万物始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阳尽阴极,万物收敛。故天空中,日月往来,风云雷雨,自然始作。雷以动之,风以挠之,日以煊之,雨以润之,万物随之。山石草木,生长收藏,飞禽走兽,生老病死,无一不在大化中生息。这种造化,是天地之\"自然\"。故《庄子》云:\"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敦主张是?孰维纲是?孰居无事而推行是?\"意即:天地运化,日月往来,无任何主观意志主宰和操纵,而是自然之造化。
乙、事物之\"自然\"。
天地之间,一切事物变化生息均属\"自然\"。飞禽生羽,自高飞翔;走兽四足,陆上行走。蛇无足仍可行,蜈蚣多足亦不累。物体构形,头上脚下,胸前背后,两臂左右。鸟不染自黑,鹤不洗自白,均属\"自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其稼穑者,深翻土地,调和土壤,选好良种,随季节令,勤劳耕耘,花繁果丰。反之,则无收。亦是\"自然\"也。《素书》云:\"饥在贱农,寒在惰织。\"
丙、处事接物之\"自然\"。
人之处世,祸福安危,因果自然。福在积善,祸在积恶。故常言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易传》云:\"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1.上下调理的自然因果。
令与心乖者废,后令谬前者毁。怒而无威者犯,慢其所敬者凶,亲谗远忠者亡,私人以官者浮,凌人取胜者侵,略己而责人者不治,以过弃功者殃。群下外,异者沦,行赏吝啬者沮,贵而忘贱者不久,念小恶而弃新功者凶,用人不得正者殆,强用人者不畜,为人择官者乱,决策于不仁者强。所任不可信,所信不可任者浊,牧人以德者集,绳人以刑者散。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小怨不赦则大怨必生。赏不服人,罚不甘心者叛。赏及无功,罚及无罪者酷。轻上生罪,侮下无亲。这对人类社会,上治下,下应上,有什么因必有什么果,亦自然也。
2.左右交结的自然因果。
在人群之间,上与下的调理对应,是纵向的自然之关系,然则左右的横向交接,亦有自然的因果关系。
以言取怨者祸,好直辱人者殃,自厚而薄人者弃;多许少与者怨;既迎而拒者乖;薄施厚望者不报;厚敛薄施者凋;闻善忽略,记过不忘者累;能有其有者妄;贪人之有者残。老子云:\"富贵而骄,自遗其咎。\"这里讲的\"骄\"有以下两种含意:一是骄慢不逊,欺凌侵犯,逼迫劣弱。二是奢移不节,挥霍浪费,厌酒食,服文彩,贪淫乐,肆无忌惮。这里讲的\"咎\",是殃之兆,祸之果,小则倾家丧身,大则祸国殃民。是怎样形成的?就因居豪门恃权位,欺凌人,仗富贵,厌酒食所致。亦属\"自然\"也。又云:\"江海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意即:江海为什么能为百谷之王呢?是因为它善于处下。那百谷之水,自然趋下而归江海,因之它能为百谷王。那么,有道之圣人,取法江海处下能为百谷王的这一自然规律。又云:\"是以圣人欲上人,以其言下之,欲先人,以其身后之。是以处上而人不重,处前而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意即圣人其所以能得到众人之拥戴,是因为圣人首先谦下礼让,处后居下,重道德,行规范,贤才出众,感人心腑。如此日久,众人钦佩,而被众人心悦诚服推崇在先,拥戴于上。这样处先居上的,众人均感自愿,所以乐而不重、不害,最有生命力。这仍属\"自然\"。故经中讲的:\"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仍指此而言。又云:\"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意即:仁人君子,他不与人争,但人
们亦莫人与他争,且不争而得到的,谁也争不去。与这里讲的\"非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均指体自然而不争之意。如《易》之谦卦。其卦像是上地(?)下山(?),其示意是山在土地下,必然自然稳固。故其卦辞曰:\"谦亨,君子有终\"。意即:行事谦虚而谨慎的仁人,办理事务必然亨通。
有伟大成就的君子,因廉必能保持善终,故曰:\"…人道恶盈而好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逾,君子之终也。\"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语以其功下者也\"。
常人不知自然之妙用,不修道立德,崇德广业,反而有意去争先居上,结果适得其反,不但争不到,反而因争招殃引祸。《易》讼卦\"上九,或锡(赐)之盘带,终朝三褫(剥夺)之。\"意即:以逞强用争而赢得的,即使得到不会持久。在一天之内,被人剥夺三次。《易》剥卦,其卦象上山(?)下地(?),正与谦卦相反。其示意是高山突出屹立在平地之上,必不稳固。其卦辞为\"剥\",不利有攸往,人如行事,骄奢而处于众人之上,必被人剥夺,且浸蚀,不利于继续向前往。
同时人之安危,仍有因果之自然关系。故《易传》云:\"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系于包桑。\"这段经意是说:安而思危,治而防乱。时时刻刻对灭亡有警惕,且作准备。譬如开车的司机,常有倾覆之准备,对车时有检修,对道路观察细致,方免肇事突发。常人不知此妙,在安载的时局中,却任性逞狂,草率疏忽,其结果在此而导致危亡。这亦属自然。
丁、\"自然\"一意在治国理民方面。
治国理民的唯一目的是国政昌荣,禁民为非,丰衣足食,安居乐业。《道德经》中涉及治国之方、理民之策较广。如五十二章讲的:\"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这节经意是说,理民之道是平常,亦是自然的,但执政者,好走歧途险径。朝廷不顾民众,为了分外安亨,而大量修除,滥用民资民力,而百姓将大量耕耘的劳力投入于不必要的修除,结果田禾被荒芜,导致欠收,仓虚无有积蓄。民以食为天,因之导致出不足食引起不能安居乐业。七十五章讲\"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
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此章经意说明两个问题。一是阐说人民的饥苦由何产生。它是说执政者,贪图享乐,奢侈不节,只求宫廷豪华,纵科派之条,横征暴敛,不怕民之饥寒,民因此而遭饥馑之患。二是讲说民难治的原因。民之难治者是因为政令繁苛,执政者随心所欲,任意妄为,民必抗拒而难治。故在五十八章中讲的\"其政闷闷(宽容大度),其民淳淳(朴实敦厚),其政察察(在这里当苛察、烦琐、显示精明讲),其民缺缺(战溧不足)\",仍指朝廷所有的政令与百姓安危有自然之关系。《道德经》中五十七章中讲的\"…我无为而民自化(上顺天理,下应民心,而不任性妄为),我无事而民自富(不求分外之厚享,不滥用民资民力,而人民自然富裕),我好静而民自正(执政者虚心恬淡,自然而然举措有常,物物各安其分内,事事有条不紊。而百姓亦自正矣),我无欲而民自朴(执政者真诚不妄,而百姓呢?自然敦厚真朴)。\"由此可见,百姓庶民,安危灾祸,饥寒富贫,是与执政者的道德水平、情欲动态、言行举措,有同呼吸共命运的自然之关系。
戊、\"自然\"在人的养生方面。
人的生命长短,健康病患,是与人们日常食息动止有自然关系,亦是自然形成的。故《阴符经》中讲:\"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人之饮食必须适时可节。例如:肉腻大饱,酗酒酩酊,酸甘不调,沉滞酒色,流吹欲海,破伤元阳,神魂昏迷,五脏不调,六腑不泰,久持必病。再如人之喜怒无常,以致情绪失度,神经错乱,气滞不通,血凝不畅,百脉不调,表里疾生,不能尽其天年,中道而夭。因之人的饮食必须生熟相一,五味调和均匀,饮食有规律,举止谦柔,言谈真诚,处理和顺。如此日久,五脏清凉,六腑调泰,骨骸之间通畅,气血营卫不紊。自然体健而长寿。享尽天年。由此可见,人之健康、病患,生命长短,均与人之日常举止生活有自然之关系。
己、\"自然\"在人生道路之环境方面。
人的处境宽松,人情和融,则使人生愉快。反之如处境乖戾,时局北扭,心情苦闷,神态不悦,仍由自我举措所致。本身心地动机,言行举止,不自我突出,顺应\"自然\",其环境可以自然调理。《道德经》中涉及到这方面的章节较多,如二十四章\"…自见者不明(在众人前显示自己有主见),自是者不彰(突
出自己为是),自伐者无功(在人前夸耀自己有功),自矜者不长(认为自己比人长)\",\"自见\"、\"自是\"、\"自伐\"、\"自矜\",此四者均令人讨厌,反被人们厌弃不悦,导致众人反感。这是因心念动机,为了在众人面前突出自身,让人们尊崇自己,超越了\"自然\",反而被众人抛弃,就\"自然\"造成环境恶劣,事局艰难因之在二十二章中说:\"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足,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二十八章讲\"知雄守雌,知白守黑,知荣守辱…\"。五十八章中讲的\"是以圣人方(行事规范)而不割(不以规范而伤不规范者),廉而不刿(不以清廉而害别人),直而不肆(不以仗己知见而显耀于人)。\"二十章讲\"…俗人昭昭(显示自己聪明),我独若昏(我仍胡涂一样),俗人察察(烦琐苛察,显示精明),我独闷闷(我愚昧无知)…。\"
人的境己乖戾不谐者,就因本身心地动机,及言行举措,失去\"自然\",超常越分,显露自己,突出本人。使人们对自己犹如\"余食\"(吃饱饭而剩下的)赘行(人身多生出的肢体)般厌恶。《道德经》二十四章对在众人面前超越\"自然\"突出自我的行为,说\"其于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为了显示自我,使人尊自己,因失去\"自然\",反而被人厌弃,以致人际关系纷争纠结。
庚、\"自然\"涉及到教育方面。
无论是先生教育学生,或者父母教育孩子,以及对愚顽之徒的教育,均须顺应\"自然\",因势利导,方可能达到最佳效果。如父母对孩子,不能因孩子是本身生养,而过分的爱,父母对孩子爱戴是正常的,但过分的爱是溺爱,这样就导致成娇生惯养,故荡不羁,行不规范,事不勤奋,堕落为庸者。如过分严厉,高声怒责,执杖强制,倒使孩子相抗不屈,以致不谐。总之,对孩子溺爱惯养与执杖严厉,都是失去教育孩子的\"自然\"法则,以致有不良之效果。凡事逼迫过分时,别人就会兴起恶念来报复自己,当遭到对方以恶举对付本身时,还不知是何缘故。在此期间常人还怨天尤人,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以自己超常的知见而逼迫强加在对方时,同样会遭到对方产生恶意对付自己。故孔子倡导\"循循善诱之\"的教导方法,也就是因势得导,潜移默化,由此方能达到最终目的。这是教育人的\"自然\"之道。
辛、\"自然\"在人的动态及言行、举止方面。
人的言行、举止均顺应\"自然\",才能有生命力。如人之行走,必须根据自身的气力强弱,腿足长短,道路环境优劣,一步一步向前行走,不但自身感觉不到疲困,且还能持久而继行,最终能达到目的,自自然然,不劳不累,这是行走的\"自然\"之道。同样,在站立时,立端,大足着地,稳稳当当,自然平均舒服,可以久立而不疲倦。这是站立的\"自然\"之法。相反,如不根据自身气力与腿足的大小,迈开大步向前奔跃,一步跨越两步或脚跟翘起,脚尖着地,自感走的快,或立的高,但决不会永行且久立。这是因为超越了行、立的\"自然\"之道。故《道德经》中讲的\"〖FJF〗?〖FJJ〗者不立,跨者不行\",即指此而言。人的心情动为亦应顺应\"自然\"。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有知见的人,其结果是不明蟮览淼娜耍?约何?钦撸?约?未必处的是正确;在人面前夸耀的人,未必有功劳;自感比人长,且在人前傲慢者,显示自己有知见,自以为是,夸功,比人长,结果未必比人有长处,这是超越\"自然\"。故老子讲不能树己峰而异于人。无人我之分,高下之等,贤愚之介,物我一体。故曰\"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由此可见,人之言行动态,均须顺应\"自然\"。如超常越分,定无有生命力。同时在人的衣食仍随着自身之处境,顺应\"自然\"。在富贵时,因富贵而处之,贫穷时,同样以贫穷处事。如超常,便是不符合\"自然\"。如人的衣着,随着环境及年龄的大小而穿不同,本是在青少年阶段,必须穿上青少年的衣装,老年人穿上老年人的衣装,这样自己感觉舒适,众人亦观之雅致。相反,如青少年穿上老年人的衣装,或老年人穿上青少年的衣装,不但自己感觉到不舒服,且众人之观之讨厌。同样,在官府者应着官服。为民的根据环境条件,应着地方的民服。如清代一个府官,其生性是贪赃枉法,但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示自己清廉,专意命手下人四处索购旧官服,与此同时,将现有新官服命手下人在地上人为的弄脏,从而表示自己清贫廉洁。这些超常的举措,超常表示清贫、廉洁者,不属于\"自然\",是\"自然\"在反面,正是富有、贪赃的真相。故《中庸》中说:\"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而行乎富贵,素贫贱而行乎贫贱,素夷狄而行乎夷狄,素患难而行乎患难,君子无人而不自得焉。\"这里讲的\"素\"之一意是说现在的环境及条件。这处讲的\"行\"是遵循现在的环境条件运身处事及对应。这里讲的\"不愿乎其外\"的\"外\",其意思是不可超越现在之环境及条件,如超越了,就是违背\"自然\"。如违背\"自然\",就属于虚伪。违背\"自然\"虚伪的举措,是无有生命力的。老子云:\"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仍指事物应遵循现在的环境及条件而处之。
壬、\"自然\"与事物发展变化的因果关系。
事物之发展,无论是祸,是福,均有前因。如人们开始认为吸一点毒品,能兴奋一时,是小事,如不察觉它的危害性,便导致影响社会及人类,直接危害家庭、本人生命。再如不务正业,小偷小摸,以为方便,甚至能得大利,搞到一定程度,罪大不能自拔,以致家破人亡。故《易》坤卦之初爻\"履霜,坚冰至\"。其意思是:开始踏上霜,如不谨慎,再逐渐前进,可以遇坚冰。《易·传》云:\"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戒,此小人之福也。\"又去:\"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益,而弗为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意即:声名卓著的人,都是素日积累了善行,所有遭到杀身灭绝之祸者,都是素日累积恶事。所以小人因为作点小善见无益处,就不去做。以致恶行累积,大而不可掩饰,以致犯罪到无法解脱的地步。所以《易·噬嗑》卦的九之爻辞说:脖项负上刑枷,磨伤了耳朵,这正是因恶积而不能掩饰致凶的结果。《老子》第六十四章中讲的\"…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它是说合抱之大木,开始由毫末一点一点逐渐长大,九层高的台阶,由一筐一筐土而垒起的,千里的路程,是由一步一步行至的。仍指小人从恶而不戒慎,直至最后形成灭身之祸,所以人的心念之动机及人身的行事之举措,是祸、福之因,不可不慎。
癸、\"自然\"在天下治乱、社会安危的运用。
天下的治乱,社会的安危,仍出于\"自然\"。天下之大,社会之众,但治乱及安危在一人。故道家思想对治国平天下的首要条件主张修身。《庄子》中讲:\"黄帝闻知广成子有道,故往问:'吾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毂,以养民人,吾又欲官阴阳,以遂群生,为之奈何?'\"广成子因为黄帝所问的不是根本问题,故不愿答。因此黄帝第二次复往再问曰:\"'…敢问,治身奈何而可以长久?'广成子蹶而起,曰:'善哉问乎!'。\"广成子由此给黄帝传授了修身之法。那么,自后儒家思想,在治国平天下方面仍取法这一宗旨,因之儒家《四书》中最核心的一部《大学》中将修、齐、治、平之道讲的层次分明,条理井然。《大学》开宗明义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此节经意,是《大学》之纲领,其中讲的\"明德\"者,其涵义至广至深。人禀天地正气而生,人之本性,是将天地之理,人间之情而具备矣。因人情欲过甚而遮蔽,以致背
理徇私。身不修,家不齐,国不治,社会天下不太平。故首讲,是属一个人,均须明其本性。此处讲的\"亲民\"的\"亲\",古多作新讲。也就是使人先修自身,让自身先明晓我之本性。然后以此而教人们仍须摒除私欲,明其本身之德。由此可见,治国平天下,人们的自我修身,是为最根本的先决条件。故经中讲的:\"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往古迄今,执政者,为官者,往往想办法治人,越治越乱。不先修好自我,舍本逐末所致。故老子云:\"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大学》中又讲:\"故君子先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这里讲的\"恕\",它的含义是以己推人之义,本身有善之举,无恶之行,然后可以遵人之善,正人之恶。故经中讲的\"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偾:覆败堕落),一人定国\"。故常言道:\"国正天星顺,官清民自安。\"
结语
\"自然\"是天地万物的始母,天地万物的归宿。故老子云:\"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这里讲的\"静\"是指宇宙未形成之先的原始状态,即无声、无色、无味、无形之境地。讲的\"命\"是天地万类的生命渊源(自然)。常言道\"由那里来(自然),最后仍向那里去(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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