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研究２０１８年第３期 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基于甘肃省沙化土地封禁保护区的村域调查 韦惠兰 ，韩 雪 ，魏 鹏ｂ （兰州大学ａ．经济学院；ｂ．草地农业科技学院，兰ｔ＇１１ ７３００００） 提要：生计资本是影响农户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因素。以甘肃省ｌ４个县市的６０７户农户为例证，并选取了农户的１４个生 计指标值，构建了农户生计资产指标评价体系，运用有序的Ｌｏｇｉｓｔｉｃ模型分析了农户生计资本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结果 表明：实验组金融资本最为短缺，对照组自然资本最匮乏；实验组二兼农户生活满意度最高，对照组一兼、二兼农户生活满意度 较高；在对农户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方面，实验组自然资本、社会资本与之相关性较高，对照组金融资本与之相关性较高。最后， 针对这种状况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有序Ｌｏｇｉｓｔｉｃ模型；生计资本；生活满意度 中图分类号：Ｆ３２３．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３６３７（２０１８）０３—０１２４—０７ ＤＯＩ：１０．１３４８３／ｊ．ｃｎｋｉ．ｋｆｙｊ．２０１８．０３．０２０ 一、前言 农户作为生产活动最重要、最基本的参与单位，其生计状 荒漠化问题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为突出的环境问题，集 况受自然环境的影响较为显著，受生态环境治理的作用较 中反映了人类活动与自然环境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一系列 为深刻。研究农户的生计状况，对于分析人地系统演进和农村 主要矛盾。荒漠化治理目标的实现，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国 贫困问题、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ｒｓ、Ｃｏｎｗａｙ¨ 认为，生计就是用以谋生的一种方式，这种 可持续生计目标的实现。甘肃省地处我国西北内陆腹地，绝 Ｃｈａｍｂｅ大部分是我国重要的农牧交错地带，生态环境十分脆弱，过度 方式建立在能力、资产（储备物、资源、要求权、所有权）和活动 的资源开发与不合理的人类活动又将生态环境潜在的脆弱性 的基础之上。英国国际发展机构（ＤＦＩＤ）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可 暴露了出来，加剧了土地荒漠化的进程，严重制约了甘肃省经 持续的生计研究方法——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ＳＬ），该方法将 济的发展。为遏制土地荒漠化的蔓延势头，甘肃省林业厅在 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 谢东梅 Ｊ、赵雪雁 均沿用了这种 省内开展了沙化土地治理工作，成立了封禁保护区。根据《国 本 。国内学者李小云 Ｊ、家沙化土地封禁保护区管理办法》，封禁保护就是通过采取禁 方法，选取生计指标体系，通过对生计资本进行量化分析判断农 牧、禁止砍伐、禁止采挖和设立围栏、种植植被、巡护等措施， 户整体生活状况；李聪等 将劳动力迁移前后对贫困山区农户 对不具备治理条件或不宜开发利用的集中连片的沙化土地进 生计资本带来的不同影响进行分析，认为劳动力迁移确实对农 行自然修复，减少或消除人为干预的影响。甘肃省林业厅于 户生计资本的数量产生了影响；郝文渊等 运用实证方法阐述 ２０１４年３月＿２０１５年１０月全面开展了甘肃省第五次荒漠化 了地区农牧民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问的关系，并从的 监测工作，结果显示，省内荒漠化土地面积达１ ９５０．２万公顷， 角度提出了增加农户生计资本的可行性路径。 与２００９年的上一次监测结果相比减少１９．１４万公顷。说明在 生活满意度是对生活质量的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是人 采取了一系列封禁保护措施后，土地荒漠化形势有所逆转。 们对生活质量的期望水平与现实水平之间差距的感知，是个 但是省内荒漠化整体面积仍然较大，形势仍然严峻，对土地荒 体基于自身设定的标准而对目前生活水平所做的一个主观评 漠化的监测与治理仍然任重道远。 １ ２４ 价。彭代彦和吴宝新 认为，个人的年龄与生活满意度之间 扶贫与农村发展 存在倒ｕ形的关系。李飞和唐丽霞则【９ 认为，生活满意度与 者进行比对，也可以更好地了解生计的资产不同对农户生活 个人受教育程度之间存在“ｕ”形关系。此外，经济状况（收入、 满意度有何影响。 财产、住房水平等）、社会状况（社会关系、公共决策的参与 度）、生活环境等都对生活满意度存在一定的影响。而且国内 意度研究较少。 （二）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甘肃省沙化土地封禁保护”项目组 问卷调查。调研问卷主要包括农户的基本特征（农户年龄、人 对生活满意度的研究主体集中在城镇居民，对农户的生活满 于２０１６年５＿’６月和２０１７年５月对甘肃省６０７户农户所做的 生计和生活满意度研究的众多领域虽然已被涉及，但是 口结构、教育状况等），生计资本状况（人力资本、物质资本、自 将农户的生计资本这种客观的变量和农户对自身生活状况的 然资本、社会资本、金融资本）和农户对生产、生活状况的满意 主观感受二者联系起来的研究却很少，已有研究也大多是以 度等等。实验组有效问卷共计４４７份，对照组有效问卷共计 移民地区、民族地区等为研究区域，关注沙化治理区域周边农 １６０份。有效问卷率达到９２．０３％。 户生计状况的研究更是少见。因此，本文选取了甘肃省带有 本与生活满意度间的关系，并探讨增加农户生计资本、真正提 高农户的生活幸福感的途径。 二、研究区域、数据来源 （一）研究地区概况 问卷调查遵循科学性、随机性原则，数据的获取主要通过 １．分层随机抽样法 调研的县市中，每个县市都是调研组通过与当地林业局 就封禁保护区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行沟通后，从备选方案中随 机抽取２个乡镇，然后通过当地的林业站从每个乡镇中随机抽 封禁保护项目的１４个地区为研究区域，实证分析农户生计资 以下方法。 本文选择敦煌、临泽、民乐、民勤、永昌、金塔、景泰、环 取２～３户村庄。其中实验组每村抽取３０—３８户，对照组每村 县、古浪、凉州区、金川区、玉门、高台、’阿克塞１４个地区为研 抽取１０一ｌ８户。 究区域。这些地区在地理环境上有诸多相似点：风沙大，干 旱少雨，土地沙化严重，植被覆盖率低，生态环境脆弱，自然 ２．参与式农户评估法（ＰＲＡ） 数据的取得主要通过入户问卷调查的手段，每份问卷的 条件恶劣。周边居民以从事农业生产为主，对自然条件的依 时间都在０．５～１ ｈ之间。被访人尽量以户主为主，且长期在 赖性很高，生计方式较为单一，生计风险性高，收入水平低， 本村居住。户主不在家则选择其他１８岁以上的家庭成员。 农户的生活质量、生活水平亟待改善。为方便了解保护区的 生态治理成效以及生态治理给农户生计带来的影响，除 三、研究方法 研究方法主要从３部分人手：指标的选取与量化、熵值法 了在每个县域考察封禁保护区边缘的村落来作为实验组，笔 求权重从而计算得出生计资本数值、生计资本与生活满意度 者还在每个地区都选取了１—３个距离保护区较远、靠近中 的Ｌｏｇｉｓｔｉｃ回归模型。 心城镇、基本不受封禁保护影响但在其他经济特征和地 （一）指标的选取与量化 域文化方面与实验组具有同质性的村落作为参照，也就是文 以生计资本为自变量，依据英国国际发展机构提出的可 中的对照组。实验组均位于封禁保护区边缘地带，深受 持续生计分析框架（ｓＬ），参考国内外学者已有的生计资本量 保护影响；对照组相对远离封禁保护区，受保护影 化研究，并依据研究区域的要素禀赋与居民的生活习性，纳入 响较小。实验组和对照组农户的生计资产有较大差异，将二 了１４个指标对５种生计资产进行指标量化（如表１所示）。 表１农户生计资本指标计算体系 生计资本类型 指标体系 劳动力占比 人力资本 劳动力所教育水平 符号 Ｈ１ Ｈ２ 指标计算方法 劳动人口占家庭总人口的比重 “很健康”为１，“一般”为０．５，“大病缠身”为０ 身体健康水平 旱地面积 Ｈ３ Ｎｌ 小学及以下为０；初中为０．２５；高中为０．５；高职为０．７５；大学及以上为１ 每户拥有的旱地面ｙ，／所有农户中所拥有的最大的旱地面积 自然资本 水浇地面积 生产环境状况 农业收入 Ｎ２ Ｎ３ Ｆ１ Ｆ２ 每户拥有的水浇地面积／所有农户拥有的最大的水浇地面积 “良好”＝１，“较好”＝０．７５，“一般”＝０．５，“差”＝０．２５，“很差”＝Ｏ 实际农业收Ａ／调查户中最大的农业收入 实际非农业收入／调查户中最大的非农业收入 金融资本 非农收入 补贴数额 Ｆ３ 实际获得的补贴数额／调查户中最大的补贴数额 １２５ 开发研究（续表） 生计资本类型 ２０１８年第５期 指标体系 符号 指标计算方法 房屋结构 物质资本 农具种类 牲畜价值 Ｍｌ Ｍ２ Ｍ３ 土木房为０．２５；砖瓦房为０．５；砖混房为０．７５；钢混房为１ 每户拥有的农具种类数／调查户中最多的农具种类数 实际的每户的畜牧收入／农户最大的畜牧收入 邻里关系 社会资本 Ｓ１ Ｓ２ 非常融洽为１；比较融洽为０．７５；一般为０ ５；不太融洽为０．２５；非常不融洽为０ 每户经常有人情往来的亲戚数量／所有农户中最多的经常有人情往来的亲戚数量 经常有人情往来的亲戚数量 １．人力资本指标（Ｈ） 因此选用了熵值法。 人力资本指的是劳动者拥有的知识、技能及其身体健康 选取ｍ个待估对象（文中选取了ｍ户农户，从１到ｍ分 状况，即谋生能力和手段。农户的人力资本直接影响农户生 计策略的层次和谋生水平的高低，进而影响农户的生活满意 度。因此本文选取了农户的受教育水平、家庭劳动力占比、健 康水平３个指标来衡量。 ２．自然资本指标（Ｎ） 由于从事农业生产是农户最为重要的经济活动，农户生 产对自然资源有一定的依赖度，故自然资本是农户最重要的 资源。以保护区周边农户拥有的沙土地、水浇地面积和农户 的生产环境状况来衡量。 ３．物质资本指标（Ｍ） 物质资本是指农户用于从事生产活动而持有的生产工具 状况及住房条件、牲畜收入等。因此选取了家庭住房结构、农 具种类及其农户畜养家禽的资产值３个指标。 ４．金融资本指标（Ｆ） 金融资本是农户为达到自身的生产目标而能够获得的资 金数量或者信贷帮助。农户的金融资本是农户的生产活动正 常进行和维持的必要条件。用农户的农业收入与非农收入， 以及获得的补贴３个指标进行衡量。 ５．社会资本指标（Ｓ） 社会资本是指农户在生计活动中，为了达到生产目的所 能用到的社会资源。本文选取了与邻居之间的相处关系、有 经常性人情往来的亲戚数量这两个指标作为社会资本指标。 （二）熵值法的运用与生计资本的测算 在对农户的生计资本进行量化的过程中，各项指标的权 重大小对农户拥有的生计资本的多少产生直接的影响。求指 标权重的方法，较为主观的方法主要是特尔斐法，即邀请约１０ 位对相关领域很熟悉的专家对各项指标进行打分。客观的方 法主要有变异系数法、主成分分析法、熵值法等。本文主要采 用熵值法求取客观权重。变异系数法可以反映变量在单位均 值上的离散程度，但数据易受变量离散程度的影响；主成分分 析法可以通过降维、因子分析有效消除各变量指标之间的多 重共线性，减少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但是这种方法易受极端 值影响。熵值法受极端值影响较小，能够消除人为因素的干 扰，较为客观地反映生计资本对农户生活满意度产生的影响， １ ２６ 别编号）和ｎ项待估指标（表１中的Ｈ１、Ｈ２、Ｈ３、Ｎ１、Ｎ２、Ｎ３ ……），由此构成初始矩阵Ｙｉｉ（ｍ×ｎ），权重的求解过程如下： （１）同度量化。 Ｙｉ．＝｛ 。 （１） ｙ Ｊ ．（２）计算指标的信息熵值ｅ和信息效用值ｄ： ｅ 一 ∑Ｙ ｌｎ ＹＩＪ＇ （２） ｄｉ＝１一ｅ ， （３） 则第ｊ项指标的权重为 Ｗ ＝Ｉ１ｄ Ｌ， （４） ∑ｄ； 则农户综合的生计资产值为 Ｐ＝∑Ｗ Ｉｉ， （５） Ｉ表示农户某项指标的样本均值，Ｗ×Ｉ表示某项指标在所有 农户中的综合得分值，Ｐ求得的是农户最终的生计资本数值。 （三）有序的Ｌｏｇｉｓｔｉｃ回归模型 解释变量为农户的生计资本，即ｘ；，将生计资本纳入特征 序列。被解释变量为农户的生活满意度，问卷中主要通过询 问“总体而言，您对当前的生活状况是否满意”这个问题，使农 户在“满意”“一般”“不满意”３个选项中做出选择。对自变 量、因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后，运用有序的Ｌｏｇｉｓｔｉｃ模型来分 析二者的相关关系。 Ｌｏｇｉｓｔｉｃ回归模型是一种多元非线性回归函数，回归模型 如下： Ｑ／ｎ［ ］－ａｋ＋ Ｘ （６） 其中，Ｐ是农户的生活满意度，ｋ表示生活满意度的３个 等级，ａ 为截距，ｘ．为自变量。 三、结果分析 （一）生计资本 利用熵值法求得的各项指标的权重和利用权重计算得到的 生计资本结果如表２所示。受自然环境、要素禀赋及外在因素 （如变化、移民搬迁）的影响，即使是分布在同一地区的不同 扶贫与农村发展 村落生计资产状况也会有很大差异性。从实验组和对照组横向 低下，经济收入低，各项生计资产低，了农户的再生产，使得农 比较的维度来看，实验组农户生计资本从高到低依次是社会资本 户无力改善这种状况，从而陷入一种恶性循环。（２）５种生计资本 （０．０９３ ９）、人力资本（０．０７５ ５）、物质资本（０．０４３ ７）、自然资本 之间均存在较大差异。由ＳＬ生计资本框架可知，最理想的一种 （０．０４４ ８）、金融资本（０．０２４ ３），对照组农户生计资本从高到低依 状态是５种生计资本的存量相同，但是两组的生计资本之间的差 次是社会资本（０．１３２４）、人力资本（０．０８０ ３）、物质资本（０．０５１ ７）、 异大，实验组社会资本、金融资本存量分别为０．０９３ ９，０．０２４ ３，对 金融资本（０．０１３ ５）和自然资本（０．０１２ １）。通过比较可以总结出 照组社会资本、金融资本分别为０．１３２ ４，０．０１３ ５，失衡较为严重。 两组之间的相似之处：（１）不论是实验组还是对照组，农户生计资 在自然条件恶劣、农业产业化层次低、收入水平低、资金吸引力差 本整体偏低。主要是由于调研地区整体自然环境状况较差，土地 的情况下，除了的扶植外，农户只有靠增加物质投入、劳 沙化严重，耕地质量较差，生计风险高，农业产业化水平低，生产力 动力投入，或者从和睦的邻里关系之中受益。 表２自变量含义及说明 权重 类型 指标 实验组 对照组 实验组 对照组 生计资本数值 劳动力占比 人力资本 劳动力所教育水平 身体健康水平 旱地面积 ０．０５３ １ ０．０１２ ９ ０．０６５ ３ ０．０６０ １ ０．０９３ ０ ０．０４５ ５ ０．０２０ ７ ０．０１４ １ ０．０７５ ５ ０．０８０ ３ ０．Ｏ４４ ８ ０．０ｌ２ ｌ 自然资本 水浇地面积 生产环境状况 农业收入 ０．０５４ ５ ０．０６８ ３ ０．０８０ ０ ０．０７６ ３ ０．０１２ ２ ０．０６９ １ ０．０２４ ３ ０．０ｌ３ ５ 金融资本 非农收入 补贴数额 房屋结构 ０．０２１ ６ ０．０８８ ９ ０．０７７ ９ ０．０７３ ３ ０．０００ ３ ０．０９６ ３ ０．０１９ ０ ０．０２３ ４ ０．００５ ３ ０．０８３ ８ Ｏ．１３８ ５ ０．０２３ ３ ０．０７７ ９ ０．０９３ ３ ０．０４３ ７ Ｏ．Ｏ５１ ７ 物质资本 农具种类 牲畜价值 邻里关系 Ｏ．Ｏ９３ ９ Ｏ．１３２ ４ 社会资本 经常有人情往来的亲戚数量 两组之间生计资本的不同之处在于：（１）社会资本、人力 的影响，农户从事大规模畜牧养殖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资本均为两组中存量较高的生计资本，但是对照组的这两种 （３）实验组农户金融资本及自然资本都较对照组高。金融资 生计资本高于实验组。这主要是因为对照组自然环境较实验 本较高的主要原因是实验组农户作为最主要的生态保护的利 组优越，实验组自然环境恶劣，有些地区已不适宜农户居住和 益相关者，给予当地农户一定的生态补偿来保护农户的 生存，一些农户选择了移民搬迁。而搬迁至其他较远的地区 利益，一些与封禁保护区相关的补偿，对照组农户是不享有 会耗费较大成本，许多农户于是选择就近搬迁，生活环境能够 的。实验组自然资本存量高的主要原因是保护区周边农户可 主要依靠农业种植，依靠土地。其次是对 得到改善，搬迁成本也不至于过高。一些精壮劳动力在实验 从事的副业并不多，组地区依靠种植只能获得微薄收入，这些群体往往倾向于在 保护区采取的禁牧、固沙措施起到了较好作用，一定程度上改 靠近中心城镇的地方成家、落户、种地或者做副业，而且也能 善了农户的生活环境。享受到较好的基础设施与医疗服务，周边人口分布较为集中， 从空间分布的维度看各个县域拥有的生计资本量，由于这 便于乡邻之间相互支持和帮助。因此，对照组农户社会资本 １４个县域在地理环境及一些经济特征上呈现同质性，因此，不 和人力资本均高于实验组。（２）对照组物质资本高于实验组。 同县域农户拥有的各种生计资产的数额差异较小。值得关注的 对物质资本的衡量笔者选取了房屋结构（Ｍ１）、农具种类 是，实验组中阿克塞地区金融资本达到了０．１１２ ３，远高于其他 其他类型的生计资本虽然也较高，但是与其他县域差异并 （Ｍ２）、牲畜价值（Ｍ３）３个代表性的指标。因为就房屋结构而 县域，言，靠近中心城镇的对照组农户兼业化程度更高，因此有更多 不显著。阿克塞是少数民族与汉族聚集的地区，以哈萨克族人 给予当地少数民族居民许多优惠。以补贴 的收入修葺房屋，房屋结构较实验组坚固。就牲畜价值而言， 为主，实验组位于封禁保护区边缘，受保护区内禁牧等严格的保护 为例，据调研统计显示，在该地人均补贴水平为９ ８１４．３２元，远 １２７ 开发研究２０１８年第３期 高于１４县的平均补贴数额１ ７８３．３９元。此外，畜牧养殖收入占 大多数分布的是汉族居民，不能享有一些特殊的优惠，因此 经济收入很大比重。故金融资本也较高。而对照组所在区域绝 生计资本与其他地区并未拉开较大差距。 表３实验组农户生计资本汇总结果 实验组 敦煌 金塔 民东 人力资本 ０．０８６ ０ ０．０７６ ３ ０．０８８ ２ 自然资本 ０．０４５ ｌ ０．０４７ ６ ０．Ｏ４１ ７ 金融资本 ０．０１６ ６ ０．０１２ ４ Ｏ．０１２ ３ 物质资本 ０．Ｏ４５ ８ ０．０２７ ９ ０．０３９ ６ 社会资本 ０．０８６ ８ ０．１ｏｏ ３ ０．１００ １ 民勤 临泽 永昌 ０．０７３ ５ ０．０８０ ７ ０．０７７ ７ Ｏ．Ｏ４８ ７ ０．０５０ ２ ０．Ｏ４４ ８ ０．Ｏ１３ ２ ０．０２１ ６ ０．０１７ ３ ０．０２８ １ ０．０５０ ７ ０．０７７ ４ Ｏ．１Ｏ４ ７ ０．０９８ ０ ０．１０４ ０ 景泰 凉州 ０．０６８ ５ Ｏ．０７１ ７ ０．０２８ ２ ０．０４６ ８ ０．ｏｏ７ ５ ０．Ｏｌ７ ７ ０．Ｏ３１ ７ ０．０４８ ３ ０．０７９ ４ ０．０９６ ６ 古浪 高台 阿克塞 玉门 Ｏ．０７１ ３ ０．０７４ ３ ０．７９９ ３ ０．０６９ ９ ０．０４２ ２ ０．０４５ ３ ０．０５５ ２ ０．０３６ ７ ０．０１７ ２ ０．Ｏ１８ ８ ０．１１２ ３ ０．０２１ ４ ０．０４３ ７ ０．０４３ ０ ０．０５２ ７ ０．０４０ ０ ０．０８６ ５ ０．０９８ ０ ０．０８８ １ Ｏ．０８６ ５ 金川 环县 ０．０７４ ６ ０．０６７ ０ ０．０５０ ９ ０．０４４ １ ０．０２５ ２ ０．０１２ ２ ０．０３９ ７ ０．０４３ ５ ０．Ｏ９２ ５ ０．Ｏ９５ ２ 总计 ０．０７５ ５ ０．０４４ ８ Ｏ．０２４ ３ Ｏ．０４３ ７ ０．Ｏ９３ ９ 表４对照组农户生计资本汇总结果 对照组 敦煌 金塔 民东 民勤 临泽 永昌 人力资本 ０．０７４ ４ ０．０７４ ５ ０．１０２ ７ ０．０８３ ２ ０．０８８ ０ ０．０９１ ３ 自然资本 ０．０ｏ７ ９ Ｏ．０ｌ１ ８ ０．０ｏ７ Ｏ ０．ｏｏ８ ２ Ｏ．０ｏ７ ９ Ｏ．ＯＯ６ １ 金融资本 ０．００４ ６ ０．０１５ ０ Ｏ．ｏｏ５ ５ Ｏ．０ｏ８ ４ Ｏ．Ｏ２５ ３ ０．０２４ １ 物质资本 Ｏ．０ｌ８ ８ Ｏ．０３ｌ ６ ０．０３７ ３ ０．０３９ ３ ０．０５９ ４ ０．０４２ ９ 社会资本 ０．１ｌ３ ８ ０．１２９ ９ ０．１５４ ０ ０．１５８ ７ ０．１３５ ６ ０．１３６ ６ 景泰 凉州 古浪 高台 阿克塞 玉门 金川 环县 ０．０９８ １ ０．０７０ ６ ０．０６２ ９ ０．０８０ ９ ０．０８３ １ ０．Ｏ７２ ８ ０．０６９ ２ ０．Ｏ６７ ５ Ｏ．０１５ ４ Ｏ．０１８ ２ Ｏ．０Ｏ９ Ｏ Ｏ．ｏ０９ ０ ０．０１５ ５ ０．０１７ ６ ０．０２３ １ ０．０１２ ３ ０．０１５ ８ ０．０１７ ６ ０．ｏｏ５ ９ ０．０１０ ７ ０．０２７ ０ ０．０１６ ４ ０．Ｏ１ｌ ７ ０．０１０ ６ ０．０５９ ６ ０．０６６ ４ ０．０６０ ０ ０．０５７ ０ ０．０４９ ８ Ｏ．０７３ ３ ０．０６９ ３ ０．０５８ ５ Ｏ．１ｌ２ ４ Ｏ．１２４ ９ ０．１４０ ３ ０．１２３ ８ ０．１１８ ４ Ｏ．１１７ ３ ０．１９７ ０ Ｏ．１Ｏ６ ７ 合计 ０．０８０ ３ ０．０１２ １ ０．０１３ ５ Ｏ．０５１ ７ ０．１３２ ４ （二）农户的生活满意度 一兼农户、二兼农户、非农业户３种类型，农业收入所占比重在 我们将农户的生活满意度作为因变量，将“满意”赋值为 ９０％以上的为纯农户，在５０％一９０％的为一兼农户，否则为二 １，“一般”赋值为２，“不满意”赋值为３。对实验组生活满意度 兼农户。没有农业收入的为非农业户。在这里将实验组和对 统计可得，对生活“满意”“一般”“不满意”的农户分别占 照组满意度进行汇总。实验组中二兼农户的生活满意度最 ５６．５４％、２６．８７％、１６．５９％。对照组中农户的“满意”“一般” 高，为６６．６７％；对照组中一兼农户和二兼农户的生活满意度 “不满意”分别占５９．１２％、２６．４２％、１４．４７％。与对照组相比， 较高。这可能是由于实验组农户受环境保护的，主 实验组农户的生活满意度更趋于平稳，但是对生活“满意”的 要依靠农地耕种的生计方式受到挑战，因而在耕种少量土地 农户比例低于对照组，对生活“不满意”的农户比例高于对照 的同时还会选择副业，两种生计方式结合，还可以减少风险， 组。根据苏芳、蒲欣冬 对农户类型的分类，将农户划分为 提高生活满意度。 １ ２８ 扶贫与农村发展 Ｈ 鞭趾 ｂ埘照缎 图１不同类别农户的生活满意度统计 （三）农户生计资本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发挥。农业是保护区周边农户最主要的生产活动，但是农业 农户生计资本与生活满意度的Ｌｏｇｉｓｔｉｃ回归。实验组回 生产常常受季节性、周期性、性的影响，风险较高，调研 归结果如表５所示，通过显著性Ｐ值可知，自然资本、社会资 农户高中及以上学历的仅占１５．４％，对于支配资金、规避和 本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对于保护区 转移风险缺乏相应的认识，且农业生产环境不佳，收入较低， 周边农户的生活满意度影响较为显著。拥有更多的自然资 再生产资金有限，因此此处金融资产对农户的生活满意度作 本、社会资本的农户往往拥有较高的生活满意度，对生活满 用不够显著。只有当自然资本及其他资本增加到一定水平 意度的提高起正向作用。在其他条件保持不变时，自然资本 时，金融资本才能发挥正向作用。实验组人力资本达 每增加一个单位，农户的生活满意度转变为满意的比率增加ｅ弼。。。。０．０７５ ５，物质资本达０．０４３ ７，农户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对生 从对照组的回归结果看，金融资本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社会资本每增加一个单位，农户的生活满意度转变为 活满意度作用不显著。 满意的比率增加ｅ ’ 。金融资本对农户生活满意度不显 著，这是因为调研地区生计资本水平整体较低，很大程度上 对农户的生活满意度起正向作用。金融资本每增加一个单 束缚了农户生产、生活水平的提高，抑制了金融资本作用的 位，农户生活满意度转为满意的比率增加ｅ ”。 表５实验组回归结果 生活满意度 人力资本 ｃｏｅｆ． ０．６６４ ５６４ ２ Ｓｔｄ．Ｅ１１＂． ４．８７８ ６２５ ０．１４ Ｐ＞Ｉ Ｚｌ ０．８９２ ［９５％Ｃｏｎｆ．Ｉｎｔｅｒｖａ１］ —８．８９７ ３６５ １０．２２６ ４９ 自然资本 金融资本 物质资本 社会资本 ３８．０４４ ２７ 一Ｏ．８４０ ９０８ 一１．Ｏ５ｌ ５９３ １９．７６２ ０４ ５．５６９ ５８７ １．４３５ ６０７ ４．１５７ ５４ ５．２６８ ８ ６．８３ 一Ｏ．５９ —０．２５ ３．７５ ０．Ｏ０ｏ ０．５５８ Ｏ．８ｏｏ Ｏ．Ｏ０ｏ ２７．１２８ ０８ —３．６５４ ６４７ 一９．２００ ２２２ ９．４３５ ３７７ ４８．９６０ ４６ １．９７２ ８３ ７．０９７ ０３５ ３０．０８８ ６９ 表６对照组回归结果 生活满意度 人力资本 Ｃｏｅｆ． ７．０５２ ４４－４ Ｓｔｄ．ＥＩＴ． ５．４３７ ９０８ １．３Ｏ Ｐ＞ｌ ｚＩ ０．１９５ ［９５％Ｃｏｎｆ．Ｉｎｔｅｒｖａ１］ —３．６０５ ６６ｌ １７．７ｌ０ ５５ 自然资本 金融资本 物质资本 社会资本 ２．４８３ １ｏ５ ２８．３３３ ２ 一７．０４４ ５１８ 一１．４３５ ６５ｌ １５．０５７ ２２ １０．７７７ ２８ ５．６４７ ７６４ ５．１１４ ８０６ Ｏ．１６ ２．６３ —１．２５ —０．２８ ０．８６９ Ｏ．ｏｏ９ ０．２１２ ０．７７９ —２７．Ｏ２７ ９ ７．２１０ １１５ 一ｌ８．１１３ ９３ 一ｌ１．４６０ ４９ ３１．９９５ ３１ ４９．４５６ ２９ ４．Ｏ２４ ８９ ８．５８９ １８ 五、结论与建议 然资本和金融资本最为匮乏，地区间生计资本存量并无较大 户的幸福感。而提高对照组农户生计资本的关键则是增加农 对于农户而言，首先需要转变自身观念。显然，传统的生 甘肃省封禁保护区周边农户生计资本水平整体较低，自 户的金融资本。 差别。实验组农户自然资本、社会资本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产方式和生活习惯亟待改变，要积极使用清洁能源和可再生 十分显著，因此可以通过着力改善这两种生计资本来增加农 能源，提高能源的利用率。其次，农户需要提高自身的技术水 １２９ 开发研究２０１８年第３期 ［９］李飞，唐丽霞，于乐荣，等．农户生活满意度及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１Ｏ个村庄的横截面数据［Ｊ］．西北人口，２０１３（１）：４１—４６． ［１０］苏芳，蒲欣冬，徐中民，等．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以 张掖市甘州区为例［Ｊ］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０９，１９（６）：１１９ 平，积极参与农产品种植培训与牲畜养殖培训等，提高种植、 饲养技术，从而提高产量，减少农产品损失。要积极参与第三 产业，拓宽农产品经营范围，积极拓展生计多样化渠道，关注 并不断了解农产品市场的动态。 １２５． 对于而言，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出发：应加大对农户 的职业技能培训力度，改善教育条件，增强农户就业与创业的 意识，为农户积极搭建就业与创业平台，增加农户的兼业化水 平。完善农户生产的农田水利等设施；继续增加对农户的补 ［１１］蒙吉军，艾木人拉，刘洋，等．农牧户可持续生汁资产与生汁 策略的关系研究：以鄂尔多斯市乌审旗为例［Ｊ］．北京大学学报，２０１３ （２）：３２１—３２８． ［１２］Ｓｏｌｉｅ Ｓ￣ｅｆｌｏ．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ｖｕｌｎｅｒｂｉｌｉｔｙ ｔｏ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ｃｈｏｎｇｅ Ｗｈｙ ｍａｒｋｅｃｓ ｍａｔｔｅｒ［Ｊ］．Ｇｌｏｂｌｏ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Ｃｈａｎｇｅ，２０１３，２３（６）： 贴力度，落实农户良种补贴与农机补贴以及生态补偿等 为农户搭建更多的第三方平台，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增加农 １６９４—１７０１． ［１ ３］Ｔｏｍ Ｃｌｅｍｅｎｔｓ，Ｅ．Ｊ．Ｍｉｌｎｅｒ—Ｇｕ［１．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ｐａｙｍｅｎｔｓ ｆｏｒ ｅｎｖｉ— 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ｐｒｏｔｅｃｔｅｄ ａｒｅａｓ ｏｎ ｌｏｃ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ｎｄ ｆｏｒｅｓｔ ｃｏｎｓｅｒ— 产品销量。贯彻实施“支农惠农”，灵活利用贷款，增 加地方银行对农户的贷款力度，拓宽民间融资渠道，适当降低 准入条件和还款期限，缓解农户再生产面临的资金紧缺状况， 丰富农户的金融资本。改善农村医疗卫生条件，增加对大病 医疗的救助力度，提高农户参与社会保险的力度，简化办事程 序。打破与周边单一的、封闭的联动方式，通过举办乡村文化 和文明建设等活动加强与周边的农村合作组织的联系，增进 精神文明交流，全方面提高农户的生活满意度。 参考文献： ｖ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Ｃａｍｂｏｄｉａ［Ｊ］．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Ｂｉ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４，２９（１）：７８ ８７． ［１４］韦惠兰，祁应车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的实证分析： 以河西走廊沙化土地封禁保护区外围为例［Ｊ］．中国沙漠，２０１６（２）： ５４０—５４８． ［１５］杨超杰，张明军，赵阳．近五年来兰州市居民幸福感变化及影 响因素分析［Ｊ］．干旱区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４（８）：１４—１９． ［１６］李丹，李玉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探析：基于生活满意 度视角［Ｊ］．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２（７）：１５１—１５５． ［】７］侯俊华，顾新华．江西农民工回乡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Ｐｒｏｂｉｔ模型的估计［Ｊ］．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２ （２）：１１６—１１９． ［１］Ｃｈａｍｂｅｒｓ Ｒ，Ｃｏｎｗａｙ Ｇ．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ｒｕｒ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ｐｒａｃｔｉｃａｌ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ｆｏｒ ｔｈｅ ２１ ｓｔ ｃｅｎｔｕｒｙ．ＩＤＳ Ｄｉｓｃｕｓｓｉｏｎ Ｐａｐｅｒ ２９６．１９９２． 『２］ＤＦＩＤ．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Ｇｕｉｄａｎｃｅ Ｓｈｅｅｔｓ．２０００：６８—１２５． ［１８］胡荣华，陈琰．农村居民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分析［．１］．统 计研究，２０１２（５）：７９—８３． ［１９］曹大宇．环境质量与居民生活满意度的实证分析［Ｊ］．统计与 决策，２０１１（２１）：８４—８７． ［３］李小云，董强，饶小龙，等．农户脆弱性分析方法及其本土化应 用［Ｊ］．中国农村经济，２００７（４）：３２—３９． ［４］谢东梅．农户生计资产量化分析方法的应用与验证：基于福建 省农村最低生活保障目标家庭瞄准效率的调研数据＿Ｊ］．技术经济， ２００９（９）：４３—４８． ［５］赵雪雁，李巍，杨培涛，等．生汁资本对甘南高原农牧民生计活 动的影响［Ｊ］．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１，２１（４）：１１１—１１８． ［６］李聪，柳玮，冯伟林，等．移民搬迁对农户生计策略的影响：基 于陕南安康地区的调查［Ｊ］．中国农村观察，２０１６（６）：３１—４４． ［基金项目］甘肃省沙化土地封禁保护补助试点区经济效 益监测与评估项目（４０６／０７１２００００６）。 ［作者简介］韦惠兰（１９５２一），女，陕西蒲城人，兰州大学 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韩雪（１９９３一），女，甘肃民勤人， ［７］郝文渊，杨东升，张杰，等．农牧民可持续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 兰州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魏鹏（１９９０一），男，甘肃民勤 关系研究：以林芝地区为例［Ｊ］．干旱区资源与环境，２０１４（１０）：３７ 人，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硕士研究生。 ４１． ［８］彭代彦，吴宝新．农村内部的收入差距与农民的生活满意度 ［Ｊ］．世界经济，２００８（４）：７９—８５． 责任编辑：王旭东：校对：一丁 １３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