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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聚度高,但转化能力及辐射效应偏弱。与国内外其它城市产业创新的先进水平相比,广州仍然存在突出的短板:高新技术企业整体研发能力偏弱,科技产出率及成果转化率偏低,产学研融合度亟待提高;广州传统商贸文化注重短期收益、偏于风险规避的特质与新兴产业创新文化不相适应,不少企业往往满足于商业及加工贸易的“短平快”,创新动力不足;产业创新的辐射效应偏弱,对区域产业资源整合不足而同构有余,产业链核心环节缺失,特别是广州新兴产业的龙头企业自主创新竞争力偏弱,对外技术依存度高。第二,广州高等教育规模大,但高等教育整体竞争能力有待提高。广州高等机构位居全国第二,高等教育规模位居全国第一,但优质高等教育资源落后于北京和上海。第三,国内城市之间的竞争日趋凸显。北京、上海、天津、重庆等国家中心城市以及深圳市都提出了建设国际创新枢纽、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的目标,各城市之间为了获取更好的科技创新要素资源,谋取更好的发展机会,彼此之间的竞争显得更为明显。综上所述,广州建设国际创新枢纽具有相对突出的优越条件与雄厚的现实基础,但仍然面临国内外城市的巨大竞争压力。粤港澳三地山水相连、文化相通,经济补性强,具有经济、科技、文化、教育交流与合作的优良传统。高水平大学在国家和区域创新体系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粤港澳大湾区聚集着众多的高水平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深度合作是广州国际创新枢纽建设的有效途径,具有重大战略意义。三、广州国际创新枢纽建设的战略与路径选择广州打造国际创新枢纽需要依靠自身力量,但粤港澳大湾区高水平大学的科技合作无疑是重要推力和支持条件。粤港澳大湾区高水82January 2018 / 广东经济平大学科技合作必须克服上述三方面的现实障碍,发挥比较优势,实施包括增长、联盟、整合、特色、信息化战略等在内的湾区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力提升战略,紧紧围绕科技创新资源的积聚力、科技创新要素的整合力、科技创新成果的辐射力三大能力建设,助力广州国际创新枢纽地位的实现。——增长战略。增长战略旨在扩大广东高等教育规模,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增强高水平大学实力,提升广州科技创新基础和水平。首先, “双高”对接“双一流”,增强广东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实力。广州优质科技资源不足的突出表现为优质高等教育资源绝对量少,优质高等教育资源长期供给不足。当前中国高等教育战略转型之际,广州应抓住国家实施“双一流”大学建设的有利时机,乘势而上,争取获得国家的更多支持。一方面要加大投资和支持力度,努力建设广州地区高水平大学、高水平理工科大学;另一方面在高水平大学和高水平理工科大学的建设中,广州要着眼于把“双高”建设和国家“双一流”建设对接起来,建立起与广州经济发展水平相匹配的高水平大学,努力将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华南师范大学、暨南大学、广州中医药大学等早日建成“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与此同时,广州应积极谋划高校分类化、差异化、特色化、国际化发展、争创一流的高等教育顶层设计,打造更多的高水平大学。充分利用南沙自由贸易区的政策优势,加强与国际及港澳高校合作,建设1-2所国际合作世界一流大学。充分发挥白云空港试验区和南沙自由贸易区政策优势,整合广州现有高校资源,筹建广州民航大学、广州海事大学、广州交通大学,为广州建设国际航空枢纽、航运枢纽和交通枢纽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撑,促进广州国际航空中心、国际航运中心、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协同发展。适时启动一流高职院校建设,重点建设10所左右全国一流、世界知名的高职院校。——联盟战略。建立粤港澳高等教育联盟和粤港澳高校创新创业联盟,提升科技创新资源的积聚力。我国高等教育从“211”工程到“985”工程、“2011计划”,再到酝酿中的“双一流”大学建设的发展路径表明,高等教育资源投入策略已经从单维的以高等院校个体为单位的布点式投入,转向对多维的以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联合体或合作创新团队为单位的网络布局式投入。其目的是要加快高等教育创新方式的转变,积聚和培养拔尖人才,在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3]通过高等教育联盟可以达到资源分享与共建,为学生与教职员提供更多的生活与学术选项,促进成员学校在人才培养、教师专业成长、学校经营等多方面的发展,推动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目的。区域高等教育联盟是一个历史的范畴,其在国际,如美国的存在与发展已近有近百年的历史。从其类型上看,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基于近邻性而形成的区域高等教育联盟,它是一种区域高校联合体形态,具有自己的职责运营架构,但又与成员学校保持相对距离的独立法人实体;另一类是跨洲或全国性的高等教育联盟,它是按照学术能级对等原则,经过筛选和吸收学校加入而形成的高校联合体形态,如美国常春藤大学联盟。[4]建立粤港澳高等教育联盟,打造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共同体是粤港澳经济社会发展的迫切需要。它不仅是区域经济发展的要求,也是三地社会、文化发展的要求。区域竞争力表现为区域中合作各方各自的人才、文化竞争力,也表现为合作各方经济、文化与高等教育互动的整合力。粤港澳高等教育联盟的建立有利于确立三地社会一体化发展的共同理想与共有价值体系,有利于保持三地经济社会一体化发展的同步性与稳定性,有利于一体化发展的人才流动与人才储备,有利于区域高等教育的优质化与国际化,极大地推进三地大学高水平发展,成为世界高水平大学集中区域、高水平人才培养中心、科研创新与应用中心,成为世界级的科研创新和创新人才培养的高地,必将大大提升广州高等教育的整体质量和参与国际竞争的科技实力。——整合战略。完善粤港澳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合作机制,提高广州科技创新要素的整合力。目前,粤港高等教育合作的潜力和空间远未被开掘,离深度融合目标相距甚远,亟需动力机制、协同机制、开放机制及治理机制的创新。创新动力机制是创新的动力来源及其作用方式,是能够推动创新实现优质、高效运行并为达到预定目标提供激励的一种机制。建立完善并大胆创新粤港澳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合作各种创新激励机制,如技术股权制度、专利产权制度、科技经费使用制度、科技成果评价制度等,最大限度地激发高校教师及科技工作者创新的精神原动力。协调机制是指围绕创新目标,多主体、多因素相互补充与共同协作,建立“政产学研资介”多位一体的“螺旋上升”协同创新机制,增强科技创新要素的整合力,联合打造国际创新枢纽。近年来尽管粤港澳经贸联系日渐紧密,政府高层之间往来日趋频繁,但高等教育之间的联系却没有明显加强的迹象,香港、澳门高校对在广东高校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长期下去将浪费粤港澳大湾区宝贵的区位优势,不利于大学科技创新水平的提高。因此三地高水平大学科技合作迫切需要建立起协调联络机构。联络机构宜简不宜繁,主要包括决策机构、执行机构和监督机构,共同推动三地高校科技创新合作的实施。建议在遵循“一国两制”原则下,建立中央政府主导下的粤港澳大湾区高水平大学科技合作机制协商平台,制定合作的规划与逐步推进的工作计划。科学规划三地高校科技创新合作的行动方案,使科技合作与交流从形式走向实质。三地政府联合出台专门政策,制定目标和行动方案,通过多种形式的合作交流,如学分互认、学历互认、自由选修、师生交换、学术会议、合作研究、合作办学、设立分校、创办校区等,整合粤港广东经济/ Januar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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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研究力量促进三地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合作发展。粤港澳高水平大学科技创新合作的开放机制就是要打破区域封闭性壁垒,从开放性和全球视野审视三地高水平大学科技合作,构建禀赋开放性的合作体系。三地高水平大学在科技合作的过程中要大力加强与国内外其他高校、世界500强企业研发机构的合作,联合创建工程技术研究开发中心、技术转移中心、企业技术中心、实验室等研发机构,充分发挥这些机构在技术扩散、管理示范、人才培养等方面的“溢出效应”,提升广州科技创新要素的整合力。——特色化战略。打造粤港澳大湾区高水平大学科研特色、建立粤港澳高等教育特区,提升广州科技创新资源的竞争力。大学的办学特色是一所大学在长期办学历史中积累形成的有别于其他大学的办学特点和风格。这种特点和风格在一定的时期或范围内形成了其他大学难以企及的比较优势,并以此确定了学校的地位和影响。特色教育是提高高校竞争力,培养创造型人才的内在要求。许多世界一流的大学都不是在所有学科领域都居于世界一流,而是依靠某些优势学科处于世界的前沿,从而实现自身特色的。广州地区高校在搞自身建设时不能好大喜功,要求所有学科在短时间内齐头并进地发展。在学科建设上,需要继续保持和发展高校各自的传统优势学科,拓展有发展潜力的新兴学科,加强基础学科、重视交叉学科、边缘学科的发展,创建有特色的专业和学科,增强核心竞争力。在区域创新体系上,要加强粤港澳高水平大学与区域创新资源整合,加快构建开放型区域创新体系。统筹推进珠三角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和全面创新改革试验试点省建设,形成珠三角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格局,构建完善的区域创新体系。广州要依托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广东国家大科学中心,推动区域创新体系完善和知识产业化。利用自由贸易区和南沙新区政策优势,创建广州南沙粤港澳高等教育特区。教育特区的任务主要有包括学生交流、教师交流、实施课程开发合作、实施多种形式的合作办学、打造教育培训基地。——路径选择。建设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广州应当顺势而为,立足自身优势和现有基础,顺应世界科技发展潮流,按照“初创期→发展期→成熟期→持续创新期”的推进路径,抓紧谋划,力争到2040年初步建设成为具有雄厚竞争力、强大辐射力和广泛影响力的全球科技创新枢纽。其中初创期阶段(至2020年)要继续引进和集聚全球高端人才、顶级科研机构、跨国公司研发总部等创新资源,进一步提高全球创新资源配置能力,增强科技创新国际影响力。发展时期(至2030年)要强化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科技创新企业蓬勃发展,自主创新能力和全球竞争力加速提升,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城市功能进一步凸显。成熟期(至2040年)阶段要涌现一批世界级科技“引擎”企业和世界一流大学及科研机构,产生一批前沿科学研究成果和关键核心技术,真正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枢纽。持续创新期(2040年以后)广州的国际创新枢纽地位已经形成,但面临进一步发展的压力,此时创新枢纽的发展存在两种前途:衰亡或是蜕变。蜕变期市城市发展的一个关键阶段,关系到创新枢纽地位能够能否延续。因此只有持续的变革,不断激发创新活力才有可能永葆可持续的竞争力。(编辑/罗彬)【参考文献】[1]杜德斌.上海建设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战略路径[J].科学发展,2015(1):93~94[2]黄鲁成,李阳.国际R&D中心与北京的现状分析[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4(7) :12~16[3]袁仪.国内外高校联盟发展的比较研究[J].上海教育评估研究,2014(2):38[4]陈立,刘剑虹.美国区域高等教育联盟的现状与特征[J].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4(5):2384January 2018 / 广东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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